语焉不详

evolto你好敬业啊特摄第一劳模boss不如就颁给你了

【瑶薛】销骨

销骨


※1:文章整体构思源自尹培越太太的历史同人《陈事》,有*的两句句子是化用。

※2:私设有。剧情大部分内容与恶友番外有关。

※3:求评论求感想_(:з)∠)_





金光瑶带着满身酒气跌跌撞撞闯进密室的时候,摆在桌子上的凶剑刚刚好泛出血色的光来。


昏黄的长明灯燃烧时发出鲛人油脂特有的香气,摇摇晃晃地映在封闭的室内,歪斜出扭曲的倒影。


黑衣少年整了整溅上血渍的衣袖,不情不愿地朝旁边挪了挪,才给这难得一见的醉鬼腾了个位置。


于是一坛齁得发腻的甜酒便被啪地一声扔到了他的眼前,溅洒出几滴醇香的酒液。


我可没有这么好收买,他心里如此想着,手上却非常老实地把酒接了过去,倒在了自己的酒杯里。


眼瞅着对方软趴趴地倒在桌上,一副马上要酒后吐真言的惺惺作态,少年不耐烦地啧了啧嘴。


金光瑶惯会在觥筹交错时逢场作戏,饮下千杯仍能滴水不漏地把人算计得裤衩都丢干净,不知怎的,今日却和那蓝家人似的,喝过酒就完全变了副模样。


可能因为这次——他是自己想醉吧。


“没想到他虽然是个小流氓,对于上了心的人却是护得紧。”


醉鬼含含糊糊地开了口。


“上次本想让何素自己剜掉那张愚蠢的嘴,他倒是多管闲事,先我一步割了他的舌头。”


“好像比我还听不得一样。”


“血淋淋的拿在手里,也不嫌脏。”


噗嗤一声,也不知是谁先笑了场,清脆的嗤笑声就这么在空旷的暗室内部拉扯着荡来荡去。

 

不久,像是要给独自唱戏的可怜旦角捧个场,有个年轻的声音慢悠悠地添上了一句。


“是了呢,不仅拿在手里,还要泡茶喝。”


那句里句外调笑的意味分外张扬,金光瑶却好像没有听见一样,自顾自地接着自己的话说了下去。


“也是,没什么好嫌弃的,都是从死人堆里爬上来的,本来就一样脏。”


“还有什么找到别人的老娘草上几百遍,也就他能说出这种话来。”


金光瑶眉头紧蹙,像是在竭力回忆少年说这话时横行霸道的语气,脸上的表情苦大仇深,唇角却是在笑的。


“哦?”


“我看你那时候,不是笑得挺开心吗?”


黑衣少年拎起酒坛,笑吟吟地给金光瑶空掉的杯子倒满了酒,又径直推到对方的面前。


他这套动作做起来行云流水,熟练得很,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他们是一对关系极好的密友,彼此之间推心置腹,常常聚在一起吃茶喝酒。


可惜他俩吃的是舌头茶,喝的是尸毒酒。


大概是想起了些让人头疼却也算得上有趣的事情,平时只有脸上挂笑的金光瑶今天难得从胸腔里发出了几丝沉闷的笑声。


“他这么聪明,连阴虎符都能修好,怎么不知道杀人全家要做得干净点?


“总喜欢惹事,次次都要我跟在他后面给他擦屁股。”


“掀摊子也就算了,跟他说了几遍,宁可招惹小人也不要招惹君子。这下好,连自己都搭进去了。”


“他这么喜欢吃糖,狱里没糖吃肯定是要天天撒泼的。”


“还得我给他带糖过去。”


一旁的黑衣少年托着下巴,歪起脑袋看金光瑶跟个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好像要把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全都抖出来拾掇拾掇,晒晒太阳,再好好埋回到血里心里骨子里去。 


“这小霸王不知道自己是阶下囚,有糖吃就不错了,还挑嘴的很。只惦记着西边洛家做的桂花松子糖,别的都不要,真当自己还是兰陵金家风光的客卿呢。”


“得了吧,你现在抱怨个什么劲?有求于人的时候不还是屁颠屁颠地派手下买了糖送去,再好声好气地请人家帮你修阴虎符?”


有些人就喜欢在气氛很甜很美好的时候翘起二郎腿,说几句风凉话。


“后来呢?”


唇枪舌棒打人一直很痛,他知道的。金光瑶揉了揉眉心,没有发火,只是叹了口气。


“虽说是各有所求,但他大抵也是想认真对我好的。”


“用他的方式。”


“我说不出的话,他帮我说。我杀不了的人,他帮我杀。”


这情话说得顶是缠绵肉麻,若是怀春少女听到了,怕是能直直腻到人骨头里去,开出甜蜜的花来。


金光瑶不再笑了,他顿了顿,过了许久才有些迟疑地继续开口。


“思来想去,也只有他以常人待我。”


“只有他,是和我一样的……一样的。”


他语气温柔,情真意切,好像连桌上那封信函里写得明明白白的薛洋的死讯,都能轻而易举地揭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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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洋独来独往惯了,留下的东西本就不多,销毁起来却是件挺麻烦的事。因为金光瑶总觉得其中大部分都还有用,挑挑拣拣地这个要留下,那个也要留下。比如什么研究鬼道的手稿被新招揽的客卿预定啦,比如前不久才做的金星雪浪袍由于没怎么穿所以还很新啦,又比如早些年他随手买给小流氓的桂花松子糖实在是花了大价钱,不舍得丢啦。


金光瑶在一堆被整理出来的杂物中翻翻捡捡,翻着翻着,又发现了一个精致可爱的小火炉。


他盯着火炉上的鎏金看了很久,才想起来那是薛洋刚来金家的时候他给他买的。


小流氓畏寒,一年四季手脚冰凉,无意中知道此事的他便费了心思好好挑了个手炉给他捂着。金光瑶本以为薛洋会喜欢这种新奇的小玩意儿,没想到对方喜欢是喜欢,只不过更喜欢把它丢来丢去当球耍。


“晓道长说得没错,当真是……”


金光瑶好像突然酒醉得更加厉害了,声音越来越轻,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都叫他说得磕磕绊绊,听不真切。


“若是……也好。”


大概是醉鬼的目光有点恶心有点渗人,说话的内容又直让人起鸡皮疙瘩,以致旁边的看客实在忍无可忍,径直向着舞台中心喷出了恶毒的汁液。

“死人还有个屁的冷热。”


“不如早点——”


话音未落,金光瑶像是终于厌烦了被无穷无尽地泼冷水,又像是终于愿意认真搭理一下对方了。于是他抬起头来,盯住那双和薛洋一模一样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


“我把你交给他的时候,他可是欢喜的不得了,每天带在身边,到死也没丢下。”


他话音刚落,墙上一排长明灯的烛火忽地就熄灭了,室内一下子没了光源,只剩下两个人在黑暗里无声对峙。然而沉默与窒息并没有持续多久,没过一会儿,那燃烧着鲛人生命的灯火又摇摇晃晃地挣扎着亮起来了。


“哟,敛芳尊,不装醉啦?”


黑衣少年笑嘻嘻地搭上了金光瑶的肩膀,语气是一如既往且熟悉的狼心狗肺。


“所以,你想骂我忘恩负义?对前主人见死不救?”


“嗤。”


“我说敛芳尊,棋子这种东西,有,就可以了。”*


他指了指自己。


“一条忠心的狗难养,可一把好用的刀,不是哪里都能找到吗?”


听到这话,金光瑶又笑了起来。


衬得眉心殷红的一点朱砂痣愈发鲜艳。


他说。


“你是他的剑,难道就不想他吗?”


“……”


“噗——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


不知道为什么,降灾没有回答金光瑶的问题,反而突兀地大笑起来。可能是事出突然,也可能是笑点清奇,反正他笑得都要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几乎上气不接下气。金光瑶耐心地听他笑完,又等他喘了好久喘匀了气,才听到他临死前最后想说的话是什么。


“那我倒要问问你,敛芳尊。”


他阖上眼眸,两颗小虎牙闪闪发亮。即使身形已经在外力的扼杀之下渐渐透明,嘴巴却依旧固执地一张一合。


“既然这么喜欢,当初为什么要杀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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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美成美,君子当成人之美。”


金光瑶的手指由于用力过猛,被降灾碎裂的剑刃划出了一个巨大的口子。血液滴滴哒哒顺着手指流了下来落到地上,汇聚成一滩小小的血泊,他却置若罔闻,只是径直拿起降灾跟前那只斟满甜酒却未动一口的杯子,看也不看便向地上掷去。


“侠士倾酒,祭天祭地祭故友。”


香甜的酒液在一瞬间飞散开来,与粘稠的血液交织缠绕在一起,氤氲出回忆中彼此最熟悉的气息。


可惜你我既非君子,亦非侠士,不过是小人恶人蛇鼠一窝,要叫这天地吃尽苦头。


你这小流氓,自然也只应成我一人之美。


金光瑶敛眸垂首,轻抿如刀薄唇。


更可惜,这酒……你在地下是喝不到了。


门外的苏涉听到一阵清脆的物体破碎的响动,心中担忧正欲出声询问,却在得到入内的允许后被金光瑶满手的血惊得不轻。


只见金光瑶用帕子仔仔细细将血拭了干净,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冷淡开口。


“无事,一堆没用的废铁而已。”


他抬手扶正自己的乌纱帽,又理了理自己绣着金星雪浪的袖口,转眼间,他就又变回那个统领万人风度翩翩的仙督了。


“都烧了吧。”


最后离开时,苏涉听到他誓死效忠一生的宗主漫不经心地说道。




君埋泉下泥销骨——



销骨•完



是的私设就是薛洋死于金家的追杀,降灾作为薛洋已死的信物,被下属带回,呈给了金光瑶,桌上是关于追杀结果的报告,降灾的旧主是金光瑶,然后他就被杀掉了。


最后为什么用烧的,当然是因为地上到处都是酒啊2333而且不仅把废铁烧了,其他的东西也全都一起烧了。


一个问题,瑶妹的那些话几分真几分假,他到底有没有ooc呢哈哈哈哈?


祝大家六一节快乐,ye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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